彪子

一条只想躺平的咸鱼

【隐晦】冰块

林端端准备晚上试着搞个大餐,法式红酒炖牛肉和蒜香煎虾配蘑菇。她完全不懂酒,临时上网做功课,在超市卖酒的专区挑了好久,才挑中一支性价比高的红酒。


她回到家时,琴酒一个人在客厅喝酒。


“嗨,维克多先生,我想你还没吃饭吧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我今晚要试着做法国餐,赏个脸吧。”


“能吃?”


“到时候尝尝不就得了吗?”


“不想吃。”


“你减肥吗?”


“不是。”


“那干嘛不吃我做的饭?”


“没兴趣。”


“好,这可是你说的,以后我还没兴趣吃你做的饭呢!”


然而,就在准备工作时,想起自己忘记买开瓶器了。


“那个...”林端端悄悄探出头,“维克多先生...”


“有事?”


“家里有没有开瓶器啊?”


“有。”


“在...”


“厨房,橱柜。”


“哦,谢谢。”


找到开瓶器,她又面临一个新的难题:不会开。然后再次打开搜索引擎,搜怎么使用开瓶器起红酒。


“转?顺时针转...然后?啊?”


“不会?”琴酒到厨房倒了杯酒,一边喝,身体斜靠着冰箱,看她犯难。


“是,好难怼进去。”她犯急得很。


琴酒饮下一大口酒,来到她身后,伸出手来,高大的身躯挡住投射在她身上的灯光,三两下地把木塞子拔出来。微醺的酒气裹挟着她,她很认真地观看琴酒手把手地起红酒的操作。


他语无波澜地说道:“这样来。”


“哦哦!是这样啊,谢谢啦。”


“做什么?”


“法式红酒炖牛肉和蒜香煎虾配蘑菇。”


“会做?”他依然站在林端端身后,两只手掌撑在厨房操作台上,下巴似有似无地抵在她肩头上。


“我可是有十足十的把握,欸,你起开点。”她没有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姿势有多暧昧,直接绕开琴酒,开始切牛肉。


把牛肉切成块,她又纠结要不要把牛肉焯水,思考红酒倒进锅里会不会着火。


“十足十的把握...吗?”他语气嘲弄地说。


她不服气地瞪了他一眼:“你别取笑我好吧?”


确实是自己把话说大了,林端端心一横,壮起胆子,该干嘛干嘛,最后忙活了一个多小时,这顿法国餐做得还挺像模像样。


“嚯!”林端端很是骄傲,自己一个厨房新手也能做出一顿色香味俱全的外国菜。


她再次向他发出邀请:“吃点吧?一顿不吃饿得慌,而且你在喝酒,那得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呀,才不会很伤胃。”


他沉声说道:“嗯。”


“好!”


她立马把料理都端上餐桌,然后布置餐具。炖牛肉剩下一点红酒没用完,她也没那么讲究,就把剩酒倒进平时喝水的杯子。


开吃之前,她举着手机,全方位地给这两道菜拍照。正当她找角度拍照的时候,琴酒接了个电话,脸色瞬间铁青。


“我不放过任何一个欺骗我的人。”


“我容忍你到现在,你应该知足,而不是变本加厉地一而再再而三...”他看向心情愉悦的林端端,“得罪我。”


“这次,你很愚蠢。”


林端端沉浸于拍美食照片中,没有注意琴酒说了什么,就算注意了也听不懂,因为他说的是英语。她把拍好的照片发在和毛利兰、铃木园子、远山和叶的四人群聊里,然后放下手机回归正题:“好,吃饭了。”


刚吃没多久,林端端的手机信息“噔噔”地弹出来。


【铃木园子】:端端!你发的照片,怎么有两副餐具!你不是一个人吃饭的吧!


【毛利兰】:在哪里啊?


【铃木园子】:第三张和第五张照片,分别是右下角和左上角,你放大看,是不是!


【毛利兰】:真的欸!


【远山和叶】:嗨嗨,我来啦!端端有情况哟。


【铃木园子】:还有还有,第二张照片的盘子反光,可以看出有个人影,林端端,请老实交代!


林端端连饭都顾不上吃了,急忙解释。


【林端端】:我交代什么啊交代?我一个人在家,绝对是一个人吃饭!你们都看花眼了,年纪轻轻的,这可不行啊!


【铃木园子】:有刀叉,又有筷子,你怎么解释?


林端端解释得快哭了,只能怪自己不够谨慎,可想而知那两位好友得有多激动。


【林端端】:刀叉是用来切牛排的,我中西结合,不行啊?


【毛利兰】:你拍的照片里,好像没牛排啊。


【林端端】:我没拍进去而已,现在我吃完了。


林端端三言两语地给糊弄过去,总算能消停会儿了,她才安心地继续享用晚餐。


“味道怎样?”


“嗯。”


“我觉得也不错。”林端端只是抿了一小口红酒,脸很快变得很红,一下子红到耳根子。


“你很不会喝酒。”


“是,我又不是你这么能喝,啊,每次喝红酒都这样。”


“怎样?”


“脸特别红,也不知道为什么,特别奇怪。”她将最后一口酒一饮而尽,“这酒不太好喝啊。”


“喜欢喝什么酒?”


“没有,偶尔喝点,没特别喜欢的,小酒怡情,大酒伤身。”


“你适合喝牛奶。”


“我是成年人了,可以喝酒,但是绝对不能酗酒。”


“你是在批判我吗?”


“才不是!”她连忙摆手:“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。”


“看来,你很约束自己,底线很高。”


林端端不置可否:“难道还要放纵自己吗?”


“放纵?不允许乱来吗?”


“当然,乱来还能得了啊?”


收拾好碗筷,林端端不得已拿了两个冰袋敷在脸颊上,她的脸实在太红了。


“呼...”她有些燥热,连喝了两大杯凉白开。


两人对面而坐,他看着林端端似乎快滴出血来的脸庞,喉结明显地上下滚动,问:“热?”


“嗯。”她百无聊赖地看晚间新闻,点点头,漫不经心地回答他。


他转移视线到别处,过了一会,起身回房间。


“要去洗澡吗?”林端端顺嘴一问,目光还是放在电视上。


他哑声说道:“不...是。”


她敷衍地应道:“哦哦。”


第二天早上醒来,林端端觉得有点头痛,顶着一头乱发,一出房门,就跟琴酒在过道上照面。


“早上好,维克多先生...”


她喝了一大杯温的淡盐水,猛掐了一下脸,彻底清醒。由于没控制好力度,被掐的地方有很明显的淤青。


她站在客厅比较宽敞的位置活动筋骨,并不着急出门上课。琴酒不经意地瞥了一眼,看到她脸上那块淤青。


他走到她面前,“你...”


“啊?我咋了吗?”她脑里疯狂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什么事了。


琴酒伸出手指,颇具力度地戳了戳她掐伤的脸颊,她疼得闪躲开。


她凶愣凶愣地吼着:“你干嘛!好痛的!”


“你这里,青了。”


“什么?”她自己也戳了一下,回想了一会儿,才说:“啊,可能是我掐得太用力,这是我自己弄的,没事。”


琴酒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一样,没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,转身而离开。她也懒得解释,反正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不聪明的人。


跟她熟悉的人都特别爱揉她的脸,就跟猫吸了猫薄荷一样,没事就上手玩弄两下,简直爱不释手,因为她的脸蛋软乎乎的,脸小但是脸上的肉是又多又软,捏起来手感特别好,不过每次被捏脸,她觉得自己绝对是被当做幼崽,就算反抗,他们还是乐此不彼地通过伸手捏、揉、戳等方式对待她的脸。


无人之处,不经意间,那只拿枪执行了各种见不得光的任务的左手紧握拳头,指节咯吱作响。习惯扣动扳机和接触香烟的手指碰到年糕般软绵绵的脸,心里是否起了触动,唯有当事人才知道。


于暗处,板着面孔,一声不语,不愿承认,觉得荒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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