彪子

一条只想躺平的咸鱼

【隐晦】围巾

她是黑暗里的微光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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充实又忙碌的大阪之旅结束,林端端回到东京的住所。



林端端一边吃饭,一边看对面两人人手两根毛线针打毛线,大概能看出她们的心思,但还是不死心地问:“你俩这是干啥?”


“织围巾呐。”铃木园子回答,“这不是气温降了吗?阿真在北海道那边比赛,北海道可比东京冷多了,我就想织条围巾给他。”


“行,有理有据,你呢?”


“前几年给新一织的围巾,我看发旧了,再织一条新的送给他。”


“好俗啊,这种情节。”


“俗,但是好用啊,用围巾栓住他的心。”


“围巾能栓住的,只有脖子吧?”


“端端,长点心吧。”


她心里酸溜溜地:“你们俩没必要跟我吃饭的时候争分夺秒地赶工织围巾,差个一两天不至于把你们的男朋友冻坏了,哦,出来吃饭,然后把我晾在一边嗷,姐妹们,考虑一下我的存在好吧?”


“不好意思啦,端端,我另外织给你吧。”


“别,你还是一心一意织给工藤新一吧。”


“来,你也学学。”铃木园子把毛线往她面前推。


“学倒是不用学,我会。”


“没想到你会织围巾。”


“就只会这个,毛衣手套我可不会了。”


“你也织一条吧,我多买了两团黑色的毛线。”


“我织给谁?没人好吧?”


“给自己啊。”


“端端戴帽子特别可爱,我织个帽子给你吧,红帽子。”


“不用,兰,你别费劲了。”


“那我就给端端织条围巾,就算我们冷落你的赔礼吧,绿色的吧,正好下个月不就是圣诞节了吗?来个圣诞节主题的配色。”


“你要是这么说,我心里多过意不去。”


“还是要照顾一下单身的你呀。”


“所以端端你要赶紧找个男朋友。”


“别,打住,我心思全放在作业上呢。”说着,林端端拿过毛线和工具,开始起头。


“挺有模有样的嘛。”


“我就会最简单的织法。”


“织给谁呀?”


“呃,看谁有需要,就给谁呗。”


“一般只有男性才会戴黑色的围巾吧?哦?端端,你...”


“就此打住,别乱想,给我自己的。”


林端端在自己房间看一场赛况激烈的兵乓球赛,手中停下打毛线的动作,看得非常入迷。她只有在晚上抽点空来织围巾,速度不快不慢,自己也还是半个新手。


琴酒敲窗户。


她放下手中的活计,走过去打开窗门,问:“维克多先生,你回来了啊,有事吗?”


“帮我熨衣服。”


“好,我这就来。”林端端立马答应,热情洋溢,而琴酒还是那副毫不在乎的冷静模样。


林端端从储物间找出来熨衣板和熨斗,准备在客厅帮琴酒熨衣服。


“维克多先生,衣服拿来吧。”


琴酒饮了一口酒,才说:“在我房间。”


“哪件嘛?”


“床上的那件。”


“OK。”


他的坐姿慵懒自若,看她走来走去,进进出出地忙活,嘴角上扬的弧度似有似无,他的外貌和神情,散发着一种涉世已久的危险锋芒,和她清澈得要命的存在格格不入。


“Yoyo…”


“最近你和你那个朋友有联系?”


“你说的是…”


“嗯,是她。”


“哦,没有,她应该很忙,一般都是她先联系的我,你找她有事吗?”


“没事。”


“哦…啊,维克多先生,冬天了,你需不需要围巾?我朋友刚好给了我两团毛线,可以织一条围巾,虽然你说过你不需要,但是我织都织了,实在找不到人可以送,是黑色的哦,是你喜欢的颜色,你要一条吧,它很暖和的!”


“为什么说黑色是我喜欢的颜色?”


“因为你的衣服几乎全是黑色呀,而且你房间的装修风格,不是黑色就是白色和灰色。”


“为什么想送围巾?”


“你挺喜欢问为什么,还不是觉得冬天冷,出门围条围巾,保暖呀。”


“不需要。”


“真的?”她有些失望。


“嗯。”


“是。”


深夜,琴酒于不远处凝视着拉上窗帘的玻璃窗,淡漠的声音伴随刺骨的寒风。


“现在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。”


“失踪了,也要查清楚是死是活。”


“哪怕是死,也不要放过她的尸骨。”


林端端觉得都起了头,中途放弃有点可惜,于是花了几个晚上,最终把围巾完整地织出来。围巾长度跟她的身高差不多,铃木园子给的毛线不够用,她还特意问了铃木园子在哪买的毛线,专门跑了一趟买同款毛线,然而并没有可以送的对象,只能暂时闲置在衣柜底。


东京又来了一轮寒潮,半夜时气温就降到个位数。清早起来,林端端才发现没把窗户关紧,外面的风吹得呼呼响,房间的暖气又特别足,她愣是睡得非常香。


万圣节前买的围巾在她脖子上绕了三圈,半张脸埋在围巾里,光洁的额头被起毛球的毛绒帽子挡住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

“早上好,维克多先生。”


琴酒扫了一眼,“很冷?”


“现在是不冷,可是,你听,外面跟起了妖风一样,声音贼大,听着就很冷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哼哼...”想起等下出门要骑单车,她就头疼,忍不住扶额叹气。


“怎么了?”


“啊,没事。”她摆摆手,穿好鞋准备出门上课。



“喂,绘里阿姨,你好久没打电话给我了,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啊?”林端端正要解开车锁头,橘绘里凑巧打电话过来。


“也是,我以为你出了点什么事,打你电话,你都不接。”


“很好啊,身边的人对我很好,最近东京好冷。”


“暖气?有啊,老早开了,有时候能被热醒。”


“你那边也挺冷的吧?”


“啊,那要注意保暖,千万不要喝冷水,绝对!”


“是,要上课去。”


“行,好,知道你没事就好,那就拜拜。”


林端端挂了电话,一扭头正好看到琴酒。


“维克多先生,你也出去啊?”她把手机放书包里,神色有些掩饰。


琴酒漠视她,直接坐进那辆保时捷,直踩油门,“蹭”地开车离开了。


林端端挠挠头,太不理解了,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?难道是在大阪的时候冷落了他,或者是说刚才和橘绘里的通话被他听到了?可是,他又听不懂中文啊,而且之前说的橘绘里整整一个月没联系自己是事实,没有隐瞒,确实是这样,只是因为橘绘里叮嘱过自己最好不要提及到她,林端端把她说的这些话完全放在心上,一直很谨慎。林端端想,估计是他听到她和橘绘里在通话,以为自己是在骗他,所以他生气,不想理她。


琴酒给她的感觉一直很古怪,说不出来的不对劲,但他对自己挺照顾的,一点都不吝啬,很大方,出于这点,林端端没把这个认为是误会放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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